最近我们讲诗篇的敬拜,提到基督徒应当歌唱诗篇,“当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对说,口唱心和地赞美主。凡事要奉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名常常感谢父神”,“当用各样的智慧,把基督的道理丰丰富富地存在心里,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互相劝诫,心被恩感歌颂神”(弗5:17-20, 西3:16)。这里“诗章”一词是希腊文的诗篇这卷书的标题,“诗章、颂词、灵歌”三个词语在诗篇中都有出现,圣经的教导不是只能歌唱诗篇[1],但基督徒歌唱赞美神应当包括诗篇。一个实际问题就是,如何歌唱诗篇?唱什么歌词、什么旋律?
歌唱诗篇常见的有以下几种形式,这些形式并非相互排他的,可以根据情况综合使用。就歌词而言,其一,可以按照某个圣经的翻译版本,不改动任何文字、不做任何编辑,直接作为歌词。这种做法简单,比较好的保存了圣经文字的原貌(当然这也取决于翻译的质量和风格),但翻译后的文字多数不适合直接作为歌词,缺乏诗篇原文和一般诗歌的韵律、格式,因此许多这种设置歌唱起来不大自然,刻意、生涩,影响歌唱赞美的状态。下图是一个例子[2],诗篇第二篇被分为四段,这里显示是每一段的第一句,为了使得这四句都用同一旋律歌唱,某些地方在字数较少时是单音节,在字数较多时就必须是双音节,甚至是连续的双音节,这显然不会顺畅自然。
其二,对圣经现有翻译版本做出较小的改动,以较好的实现歌词的押韵、分段,便于歌唱;例如,诗篇第二篇的英文翻译(King James Version)是:
Why do the heathen rage, and the people imagine a vain thing?
The kings of the earth set themselves, and the rulers take counsel together,
against the Lord, and against his anointed, saying,
Let us break their bands asunder, and cast away their cords from us.
一种编排的方式见下[3],这里显然改动了某些词语和语序,以适合歌唱。
Why rage the heathen? and vain things
why do the people mind?
Kings of the earth do set themselves,
and princes are combin’d,
To plot against the Lord, and his
Anointed, saying thus,
Let us asunder break their bands,
and cast their cords from us.
其三,根据诗篇的主题,对现有翻译的文字做出较大改动,进行二次创作,这个创作空间比较大,在歌词、配乐等方面的自由度较高。比较著名的一个例子,是马丁路德的《上主是我坚固保障》(A Mighty Fortress is Our God,Ein feste Burg ist unser Gott),根据诗篇第46篇创作,有多种翻译版本。严格意义上,这其实不能作为歌唱诗篇,而属于与诗篇有关的一般圣诗;但广义的讲,这也是歌唱诗篇,是诗篇到一般圣诗之间的过渡。
有人觉得既然是歌唱诗篇,那就不能做出任何改动,否则就是不忠实于圣经,所以第二、三种方式都不应该用。但只要你歌唱的不是诗篇的希伯来原文,任何语言的圣经翻译也是对诗篇原文的某种解读和编辑,翻译的时候也要考虑如何反映诗篇原文的韵律和格式。当然,我们不应当把圣经经文与再次编辑或者创作的歌词混淆(正常情况下这也不会成为问题),不应当把再次编辑或创作添加的某些意义当作圣经的一部分。
第二个问题就是旋律,歌唱需要旋律,这里也有三种方法。其一,是运用已经适配的旋律,一般的圣诗集有少量诗篇或与诗篇有关的歌曲,也有一些专门的诗篇的歌曲集。以下是一些资源:
中文:《耶和华的歌:诗篇敬拜》
英文:Hymns of Grace; Psalm of Grace; Book of Psalms for Worship; Trinity Psalter Hymnal; 1650 Psalter.
视频:Symphony of Psalms; Symphony of Psalms – Out Of The Depths
其二,是自己根据熟悉的旋律,对诗篇文字做出一定改动,进行歌唱。例如根据《奇异恩典》的旋律,歌唱诗篇第23篇。中文歌词可以结合和合本的通行本翻译和文言文翻译(文言文翻译下载),文言文翻译有助于在某些地方进行简练表达。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主耶和华,为我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使我躺卧,青草地上,领我安歇水边。
其三,是根据诗篇现有翻译,自己心之所至、兴之所至,寻找旋律和节奏歌唱。这是一个不太常见的方式,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恩赐或者习惯这么做。这应当与异教式的吟唱区分开来,对此这里就不展开谈了。
如同我们在讲诗篇的敬拜时提到的,关键不是音乐、旋律,关键是人的内心,是我们内心对神和神的话语的认知、思想,我们内心的属神心志和情感,是使徒教导的,“当用各样的智慧,把基督的道理丰丰富富地存在心里,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互相劝诫,心被恩感歌颂神”。
[1] 虽然这是某些基督徒和教会的观点,但这不是圣经的教导,圣经在诗篇之外还有相当数量的敬拜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