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乐于谈个性、性格,现代心理学兴起之后,更是许多人喜欢探究。我是什么性格?他是什么性格?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有人说,人际关系的问题最终都是性格不合,所以你们要提前知道性格是否相合,再决定是否开展某种关系。这种想法在基督徒中间也很流行,有些人也喜欢讲性格决定论,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决定关系。基督徒之间关系出现问题,他的第一反应、通常也是他的所有反应,是认为这是性格、心理层面的状况,是他的性格如此导致他这么想、这么做。这看起来很有道理,每个人都能理解和感受,有些还继续用类似原则进行基督徒的婚姻辅导、门徒训练、教会管理。然而,这是圣经教导的吗?圣经讲的人的根本、人际关系的根本是什么?是性格、心理吗?看亚当、该隐、亚伯、挪亚、含、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约瑟及其兄弟,这些人有性格、有心理,但圣经教导的中心不是这些,是信与不信、是顺服与悖逆、是属神与属罪。该隐和亚伯的核心区别是什么?是什么造成他们之间的不同?是性格吗?该隐那么做是因为性格吗?使徒在分析教会的问题时,他讲的要义是什么?是性格吗?是心理吗?(如林前3:1-4)
这里,是圣经教导的思维和很多惯常思维之间的鸿沟。他在思考问题时,采取世俗思维的模式,停留在世俗思维的层面,无视圣经定义的属神思维。他不是没有思考,但他思考的很狭隘、很扁平。我们的最大问题不是我们中间存在问题,而是我们按照世俗思维去理解和应对问题,这只会让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一个人犯罪,他的问题是罪、是他犯罪、是他,不是他的性格或者心理,他的罪是通过他的性格和心理体现的、运作的,但他的罪的源头不在性格或心理。神对人的要求是什么?是从不信到信靠,从犯罪到顺服,不是从某种个性转变为另一种个性。性格本身是中立的,就像一个工具本身是中立的,没有一个性格是必然犯罪的,是这个人的罪劫持了他的某个性格,让罪通过这个性格表达。性格本身不是罪性,例如一个人好动、另一个人好静,一个人喜欢看山、另一个人喜欢看水,一个人是急性子、另一个是慢性子,一个是外向的、一个是内向的。即使人没有犯罪,性格本身的区别依然存在。性格可以是罪表达和恶化的条件,但它不是罪本身。例如,一个急性子可以犯罪,他可能很冲动、不管神的教导是什么,就照着血气去做(太16:13-23);但这就说明慢性子不犯罪吗?不,慢性子也可以,他的犯罪可能不像急性子的形态,但他可能很被动,神讲了很多、他就是不去做,瞻前顾后(出4:13-17)。反过来,急性子可以顺服神,慢性子也可以顺服神。也就是说,你分析性格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性格本身说明不了问题;谈性格本身,最后就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想说它不好、它就不好,因为你怎么说都有理由。
你看到某人犯罪以某种性格表达出来,但罪不是性格本身。人的关键,基督徒生命的关键,不在性格本身,关键在于这个性格是否在神的话语的规范之下,是否在属神体系里运作。你的性格是听从血气的性格,还是听从神的性格,换而言之,你认为你的优点在你的性格,还是在你听从神的教导,你的缺点在你的性格,还是在你没有听从神的教导。你的目标是在性格的塑造,还是在属灵品格的塑造?使徒讲罪的果实和圣灵的果实,哪一个是关于性格的?哪一个罪是某种性格的人会彻底免疫的?哪个圣灵果子是某种性格的人先天拥有的?
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加5:19-23)
有人说,那忍耐不是吗?温柔不是吗?有些人天生就是能忍耐、有些人天生就是温柔啊。这还是对圣经教导的误解,圣经讲的不是性格的忍耐、性格的温柔,而是从圣灵而生的属灵品格,这种忍耐不是世人讲的忍耐、这个温柔也不是世人讲的温柔。世人的忍耐是逆来顺受,基督徒的忍耐是,“我们又借着他,因信得进入现在所站的这恩典中,并且欢欢喜喜盼望神的荣耀。不但如此,就是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的。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5:2-5)世人的温柔是绵软无力,是弱而柔,基督徒的温柔是刚而柔,是有信念、有立场的温柔,“主的仆人不可争竞,只要温温和和地待众人,善于教导,存心忍耐,用温柔劝诫那抵挡的人,或者神给他们悔改的心,可以明白真道,叫他们这已经被魔鬼任意掳去的可以醒悟,脱离他的网罗。”(提后2:24-26)圣灵的果实是不可能在世俗的树上结出来的,没有对神的认知和信靠是不可能有的。
性格表现的问题,不是性格本身的问题,是性格所在的人、所在的体系的问题,你没有认识到这个体系以及这个体系的缺陷,停留在性格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你在性格层面让一个人忍耐、温柔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层面讲,和孔子、孟子、佛教、道教讲的没有本质区别,甚至比他们讲的还差。不在神的话语的规范之下,你再“好”的性格也是在一直犯罪,在神的话语规范之下,在人看来再“差”的性格也可以顺服神、荣耀神。罪与性格有关系,但性格不是罪,脱离神的话语的规范是罪。
某人口无遮拦,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他急性子(他不是什么时候都口无遮拦),而是因为他没有把自己的思想和言语放在神的话语规范之下,这是罪、不是性格。不谈罪、去看性格是转移焦点,是避重就轻。一个人没有犯罪,他的性格是无可指摘的;一个人犯了罪,他的性格是无法作为辩护的。一些基督徒的头脑不请醒,随从世俗思维,始终在绕圈子,在性格的轨道上打转。某人做对了,他讲性格;某人做错了,他还讲性格,这是极其幼稚的思维,是这种思维在扰乱基督徒生命和人际关系。犯罪了,你要解决罪的问题,用神的话语去指出罪、应对罪,而不是用性格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