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基督徒生命”模块在谈政治社会，涉及到基督徒与政府、政治的关系，其中常见的一个具体问题是关于基督徒如何面对政府的敌视和逼迫，基督徒面对来自政府的暴力时，是否可以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下面简要对此做些回应，首先，我们这里谈的是政府由于基督信仰的缘故对基督徒施行的暴力，不是其他原因。圣经讲的逼迫不是一般意义的民众与政府的分歧、矛盾，而是指政府因为特定的原因对特定的人的特定反应。主的教导，“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人若因我辱骂你们，逼迫你们……”，“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你们要为我的名被众人恨恶”，“人要把你们陷在患难里，也要杀害你们；你们又要为我的名被万民恨恶”，“他们因我的名要向你们行这一切的事，因为他们不认识那差我来的”，使徒说，“反倒在各样的事上表明自己是神的用人，就如在许多的忍耐，患难，穷乏，困苦，鞭打，监禁，扰乱，勤劳，警醒，不食……”，“凡立志在基督耶稣里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太5:11-12, 10:16-22, 24:9, 约15:21, 徒5:21, 林后6:1-10, 提后3:12, 彼前3:14, 4:14）。这是因为特定的原因，“为我的名”、“为义”，作为属神的人、“神的用人”，“立志在基督耶稣里敬虔度日的”，受到异教、尤其异教政府的针对性逼迫。这与其他情况不同，例如彼得提醒的，“你们若因犯罪受责打，能忍耐，有什么可夸的呢？但你们若因行善受苦，能忍耐，这在神看是可喜爱的”，“你们若为基督的名受辱骂，便是有福的，因为神荣耀的灵常住在你们身上。你们中间却不可有人因为杀人、偷窃、作恶、好管闲事而受苦”（彼前2:19-20, 4:14-15）。基督徒和政府之间可能有很多类型的分歧、矛盾，但不是所有限制、压制都是“为基督的名”，这不是自动的，基督徒完全有可能因为其他原因经受政府的某种制裁，可能因为基督徒犯罪、可能因为基督徒在世俗方面的问题。在神所设定的范围内，我们没有顺服执政掌权者，我们受到惩罚是应得的，当执政掌权者要求的顺服与神的诫命冲突的时候，我们受到的惩罚才是因为神、因为主的名，也就是说，这不取决于我们个人与政府之间是否有冲突，而是取决于政府和神之间是否有冲突。

那如果出现政治逼迫，因为基督徒的信仰、因为基督徒顺服神而拒绝敬拜凯撒，基督徒遭受政府的暴力，怎么办？有些人的反应就是——反抗，以暴制暴，难道基督徒就坐以待毙吗？难道基督徒就是任由别人虐待吗？这里我们还是要清楚圣经的完整教导，不能以偏概全、不能极端。其一，圣经并没有说基督徒坐以待毙，“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你们要防备人……”，基督徒对待敌对者、迫害者是有智慧和策略的，“灵巧”、“防备”，对危险有预判，灵活应对，当然，这不是世俗意义的懦弱和苟且，主下面说的，“凡在人面前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他”（太10:16-17, 32-39）。在属神体系里，基督徒以属神智慧待人接物，合宜处置，例如，有些危险是可以规避的，“有人在这城里逼迫你们，就逃到那城里去”，有人要把主推下山崖，“他却从他们中间直行，过去了”（太2:13-15, 10:23, 路4:28-30, 徒14:5-7, 19-20, 林后11:32-33）；有些危险是可以寻求保护的，例如保罗用罗马公民的身份阻止被鞭打，并向凯撒上诉（徒22:24-29, 25:6-12）。这不是说所有危险都要规避，不是说所有危险都会有保护（太26:51-56, 徒21:10-14），但基督徒不是完全被动的承受可能出现的所有危机。

其二，圣经禁止面对逼迫时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彼得试图用刀阻止犹太人捉拿耶稣时，主说，“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你想我不能求我父现在为我差遣十二营多天使来吗？”，之后，又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太26:51-56, 约18:36-37）。使徒也讲，“逼迫你们的，要给他们祝福；只要祝福，不可咒诅。……不要以恶报恶。……不要自己申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凡事要存敬畏的心顺服主人；不但顺服那善良温和的，就是那乖僻的也要顺服”（罗12:12-21, 13:1-7, 彼前2:13-18），使徒也是如此践行的。而且不仅是新约，旧约也是如此教导，属神的人不以恶制恶，对个人、对政府都是如此，例如约瑟对他的弟兄、摩西对毁谤他的人（创39:7-20, 50:15-21, 民12:1-13, 14:1-10），诸先知对邪恶的王（耶37:11-38:6），但以理等对异教的死亡威胁（但3:1-18, 6:1-18）。这不是说属神的人善恶不分，没有公义，而是说属神的人不以血肉之气、血肉之力来对抗恶，包括政府的逼迫。这恰恰是多数人无法理解、拒绝顺服的诫命，不是圣经说的不清楚，是基督徒不愿意接受。从人的角度，以暴制暴是最直接的，可能也会是有效的，当面对暴力的时候，为了自保，用暴力对抗暴力似乎是不二之选。在这里，我们需要理解神的诫命背后的解释，理解属神的逻辑，如果仅仅知道怎么做，而心里堵着不愿意去做，那是没有用的。只知道诫命文字，在心志思想的层面还是异教式的、血肉的，当然不会理解、也不会有顺服。只有我们的认知思维循着神的解释，我们的心志才会循着神的诫命，下面看两点。

首先，神对逼迫的解释。异教政府对神的民的逼迫，是在神的掌管之下、是神的旨意的一部分，并非神对世界失去控制、并非神对人类失去控制，异教政府、异教信徒可以否定神、敌挡神，但他们不能脱离神的掌管。例如，出埃及之前，埃及奴役以色列人，这在四百年前神对亚伯拉罕的应许中已提到，“你要的确知道，你的后裔必寄居别人的地，又服侍那地的人，那地的人要苦待他们四百年。并且他们所要服侍的那国，我要惩罚，后来他们必带着许多财物从那里出来”（创15:13-16）；亚述对以色列的进攻，“亚述是我怒气的棍，手中拿我恼恨的杖。我要打发他攻击亵渎的国民，吩咐他攻击我所恼怒的百姓”（赛10:5-6）；主向门徒们讲，“他们要把你们交给公会，也要在会堂里鞭打你们，并且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对他们和外邦人作见证”（太10:17-18, 约16:1-4）；主对彼得讲，“你年少的时候，自己束上带子，随意往来；但年老的时候，你要伸出手来，别人要把你束上，带你到不愿意的地方”（约21:18-19）。神没有参与人的罪恶、神没有驱使罪人犯罪，但罪人犯罪是在神的掌管之下（创50:19-20, 雅1:13-15）。面对逼迫，基督徒最先需要认识的、也难以接受的是，逼迫是神的旨意、是神让这一切发生的，“若不是从上头赐给你的，你就毫无权柄办我”，“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约19:11, 罗13:1），并且逼迫是必然的、是属神的人一定会遇到的，“你们在世上有苦难”，“凡立志在基督耶稣里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约16:33, 提后3:12），因此“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命”，以暴制暴是对神的悖逆，“主说：申冤在我，我必报应”（罗12:19, 13:2）。基督徒很多时候不愿意遵守神的诫命，是因为拒绝承认神对逼迫者、被逼迫者的掌管，把基督徒与政府的冲突仅仅视作人与人的冲突，神仿佛只是无能的旁观者，所以人自己要反抗、要保护自己、要复仇。但神的教导告诉我们，这是神的掌管、神的旨意，没有神的旨意，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当然，我们不一定知道神的具体旨意是什么（下面会继续讨论这一点），我们也会问为什么，但这正是基督徒对神的信靠所在，正是在“在无可指望的时候，因信仍有指望”，“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他并没有犯罪，口里也没有诡诈；他被骂不还口，受害不说威吓的话，只将自己交托那按公义审判人的主”（太10:27-33, 罗4:18, 8:31-39, 彼前2:22）。如果你对神的信靠仅仅是在你对生活可控之时，而一旦你不可控，你就认为神不可控，你到底信的是你还是神？如果你认为信基督就是要一切安好、没有磨难，那你信的真是基督吗？是真基督吗？基督福音是这样吗？

神对逼迫的解释，还有一点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似乎是更难于接受的，那就是——逼迫是有福的。“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人若因我辱骂你们，逼迫你们，捏造各样坏话毁谤你们，你们就有福了。应当欢喜快乐，因为你们在天上的赏赐是大的。在你们以前的先知，人也是这样逼迫他们”，“他们离开公会，心里欢喜，因被算是配为这名受辱”，“你们就是为义受苦，也是有福的”，“你们落在百般试炼中，都要以为大喜乐”（太5:10-12, 路6:22, 徒5:41, 雅1:2-3, 彼前1:6-7, 3:14）。圣经教导的是，遇到逼迫是有福的，是值得欢喜的，“你们若因行善受苦，能忍耐，这在神看是可喜爱的。你们蒙召原是为此，因基督也为你们受过苦，给你们留下榜样，叫你们跟随他的脚踪行”（彼前2:20-21）。对某些人，这似乎是自我催眠、精神胜利法，明明不是好事，还要故意告诉自己是好事，然后自己才能忍受。圣经讲的不是这种心理作用，在主里的、在患难中的有福和喜乐是真实的，确实的，这里仅举几例。一，为主的名受辱是神的恩典，是神给被逼迫者的荣耀，效法基督是神喜悦的，效法基督就包括效法基督的受苦（约15:18-24, 彼前2:20-21），“因为你们是与基督一同受苦”，这是基督徒属基督的身份的一种体现，是神拣选作为神荣耀器皿的恩典，“我们这活着的人是常为耶稣被交于死地，使耶稣的生在我们这必死的身上显明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使徒们“心里欢喜，因被算是配为这名受辱”，能够与主、与主的众圣徒一起受逼迫，这是主给的尊荣，“可算配得神的国”（徒5:41, 林后4:11, 帖前1:3-4, 彼前4:12-14）。二，被逼迫是神给予的见证基督的独特机遇，“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对他们和外邦人作见证”，“他是我所拣选的器皿，要在外邦人和君王并以色列人面前宣扬我的名。我也要指示他，为我的名必须受许多的苦难”（太10:18, 徒9:15-16），神兴起一位基督徒在众人面前、在极端环境下、在危难死亡之时，为基督做见证，这是神的恩典，这恩典并没有给所有人。三，被逼迫是体验神的同在、神的大能的重要契机，“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你们被交的时候，不要思虑怎样说话或说什么话，到那时候必赐给你们当说的话；因为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乃是你们父的灵在你们里头说的”，“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因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太10:19-20, 林后4:7, 12:9-10）。主始终与我们同在、圣灵始终与我们同行，但神在我们受逼迫的时候有特别的恩典，是“可喜乐的”。四，被逼迫是为基督徒生命的成熟和建造，“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的。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你们是大有喜乐；但如今在百般的试炼中暂时忧愁，叫你们的信心既被试验，就比那被火试验仍然能坏的金子更显宝贵，可以在耶稣基督显现的时候得着称赞、荣耀、尊贵”，“你们若为基督的名受辱骂，便是有福的，因为神荣耀的灵常住在你们身上”（罗5:3-5, 彼前1:6-7, 4:14）。常见的问题是，基督徒完全从负面的角度来看逼迫，不是说逼迫没有负面，有，但在神的旨意里，逼迫不全都是负面的，不仅不全都是，还有相当是值得欢喜的、是神的恩典和祝福，我们如果理解不到这一点，那我们当然会奋不顾身的要迅速摆脱这个负面困境、这个一无是处的地狱，但这是错误的，是对神、对现实的错误认识。

其次，神对反应的解释。神教导基督徒不要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不要用血气复仇、反叛，是有神的智慧的，我们要理解神的智慧，才能有属神智慧、才能甘心乐意的遵守神的诫命。以暴制暴的确很直接，但这是血肉的逻辑、是罪人的逻辑，世人习惯的、接受的思维方式，基督徒很多时候要有分辨和批判，不能他们怎么做、也跟着做，这是“效法世界”。属神与属世的分别，其中一点是属神智慧与世界智慧的分别，“神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吗？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神，神就乐意用人所当做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神的智慧了。犹太人是要神迹，希腊人是求智慧，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在犹太人为绊脚石，在外邦人为愚拙，但在那蒙召的，无论是犹太人、希腊人，基督总为神的能力、神的智慧。因神的愚拙总比人智慧，神的软弱总比人强壮”（林前1:18-25）。这在福音是如此，在基督徒对逼迫、仇敌的回应也是如此，神的刚强不是世界的刚强，属神生命的刚强也不是世界的刚强，世界的强大是武力、暴力，基督徒的强大是，“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林后12:9），是信靠神的权能、神的伟大。基督徒在神面前、在人面前不夸口自己，不夸口自己可以如何、自己要如何，因为“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神用基督徒的软弱、用世人眼中的懦弱，来彰显神的能力，如同“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林前1:26-31）。基督徒面对逼迫，如果用血气来反抗、复仇，这不正阻碍神的旨意吗？这不是把属神的人矮化到世界的层面吗？不是把神矮化到世界的层面吗？撒旦希望的恰恰是基督徒在世界用世界的手段和世界争竞，撒旦对这种成功是双手赞成，因为这种看似的成功实际上是最大的失败，你一旦被他拉到世界的层面，他已经成功了，你已经失败了，和你是否摆脱逼迫、是否复仇是没有关系的。如同他对主有万国的荣华，是没有异议的，他的试探的核心在于背后的逻辑，“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你”（太4:8-10），类似的，基督徒面对逼迫的关键也是你的逻辑，而非你的结果，逻辑偏离，结果不必谈及。

以暴制暴是逼迫者的成功，这是他预想的反应，因为他预想基督徒会反抗，所以他用暴力，他预想你会仇恨，所以他先防备，他的自信在于他能驱使你有某种反应，他能制造你的某种反应，并且你无能为力，这是他的成就感。基督徒如果就按照世俗逻辑行事为人，正好掉入这个陷阱，而基督徒顺服神的诫命，不去暴力反抗，反而忍耐、祷告、为逼迫者祷告，看似软弱的回应却是对异教最大的打击，因为你证明了他的暴力和仇恨是没有用的，不是说他对你没有伤害，而是说他没有办法在你里面激发起他预想的暴力和仇恨。他无法让你顺服他，但他也无法让你仇恨他，这是他沮丧的地方，你活在另外一个境界，他不能理解，你所做的、你的反应是他困惑的，他的暴力在你面前也是讲不通的，暴力的逻辑对你而言是无用的。这是对暴力者的最大打击，他可以伤害你的身体，但你的内心有一个地方是刀枪不入的，“被人咒骂，我们就祝福；被人逼迫，我们就忍受；被人毁谤，我们就善劝”，这时候他就失败了，彻底失败了，在这群“世界上的污秽，万物中的渣滓”面前，在这些手无寸铁的囚徒面前，他是一败涂地（林前4:10-13）。

基督徒不以暴制暴的原因，还有一点是，暴力模糊焦点，“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却不凭着血气争战。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它都顺服基督”，“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约18:36-37, 林后10:3-5, 弗6:12）。用血气争战是在消灭基督的、基督徒的、基督信仰的超越性，把这个属天的、属灵的救赎和国度与这个堕落世界混淆，这对基督信仰是致命的，政治化、社会化的信仰也就不再是真正的基督信仰，被某种政治和社会认同局限的信仰也非基督信仰。“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做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18-20），基督信仰不应纠缠于任何政治社会层面的认同或者矛盾，不应该受制于任何民族、国家、体制、阶级、利益，这是基督信仰的生命力所在，暴力让信仰见证的焦点偏离，让基督徒和基督信仰与某种政治诉求挂钩，这是自乱阵脚、自废武功，这也是为什么主和使徒关注的、教导的体系是围绕神人的普世问题，而非人际的局部问题，因为你越是纠缠于这个局部，你越是远离那个所有人、所有政治社会里的人都应该面对的，你的见证也就越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