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复活是基督信仰的基本教导之一,耶稣从死里复活(太28:1-10),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约11:25),使徒们传讲死里复活(徒3:15, 4:2, 17:18等),使徒说“若没有死人复活的事,……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就是在基督里睡了的人,也灭亡了。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林前15:13-19)。复活是基督徒的盼望,“我们这有圣灵初结果子的,也是自己心里叹息,等候得着儿子的名分,乃是我们的身体得赎”(罗8:23)。新约关于复活讲的很多,那旧约呢?旧约有没有讲复活?旧约的圣徒有没有复活的盼望?
有,虽然对于复活的完整启示是在基督降临之后才有的,但死人复活、圣徒复活始终是神的教导,也是旧约圣徒的盼望。下面仅看一些直接谈到复活、永生的例子(还有大量暗示复活、或者与复活有关联的经文,还有今生复活之后再死去的例子,如王上17:17-24, 王下4:18-37, 13:20-21,与太27:52-53, 约11:38-44类似)。约伯说,“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神。我自己要见他,亲眼要看他,并不像外人。”(伯19:25-27, 亦见14:14)诗篇说,“你必不将我的灵魂撇在阴间,也不叫你的圣者见朽坏”,“神必救赎我的灵魂脱离阴间的权柄,因他必收纳我”(诗16:10, 49:15, 亦见71:20),其中16:10是彼得在徒2:27-31,保罗在徒13:34-38引用的,用于教导基督的死里复活。以赛亚提到“他已经吞灭死亡,直到永远”(赛25:8),这是保罗在林前15:54教导死里复活时引用的;“死人要复活,尸首要兴起。睡在尘埃的啊,要醒起歌唱!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来”(赛26:19),这与但以理的预言呼应,“睡在尘埃中的必有多人复醒,其中有得永生的,有受羞辱永远被憎恶的”(但12:2)。结37:12-14, 何6:1-2, 13:14讲的复活直接指的是以色列民族的重生,但不限于此,如主在约5:28引用结37:12(约5:29引用但12:2);使徒在林前15:55引用何13:14,“我必救赎他们脱离阴间,救赎他们脱离死亡。死亡啊,你的灾害在哪里呢?阴间哪,你的毁灭在哪里呢?”。
旧约启示的神是让人复活的神,“我使人死,我使人活”(申32:39, 撒上2:6, 王下5:7),“神是为我们施行诸般救恩的神,人能脱离死亡是在乎主耶和华”(诗68:20),如果没有圣徒的复活,神的这个启示没有意义。亚伯拉罕献祭以撒的时候,他所信的是神可以让人从死里复活(来11:19)。旧约关于复活最关键的启示,是主在新约提醒犹太人的,“论到死人复活,神在经上向你们所说的,你们没有念过吗?他说:‘我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神不是死人的神,乃是活人的神”(太22:31-32,引出3:6, 16)。神是永生的神,属神的就永生在神的面前,与神同在的没有“死人”,今生死去的将来会复活(仅仅有灵魂的永生是不完整的,因为只有身体和灵魂的合一,才是完整的人,创2:7,所以人不存在“只有”灵魂的永恒状态,这在旧约启示下是不可想象的,这也是为什么当主说神是活人的神,所有在场的犹太人都知道这指的是复活的人,而不仅仅是灵魂不死)。以诺、以利亚直接被神接到天上,没有经历死亡,他们是特例,但他们指向的也是每个圣徒的最终状态,即完整的人与神同在。当然,使徒在新约讲的原则在旧约也适用,“如果我们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亚伯拉罕、以撒、雅各、摩西、大卫等圣徒,如果今生是他们的所有,那他们与众人没有实质性区别,正如所罗门说的“凡事都是虚空”(传1:2,见来11:13-16, 39),每个人不过是生来又死去,这不就是今天无神论者的观点吗?没有死人复活,属神信仰就没有意义,亚伯和该隐、摩西和法老、以利亚和巴力先知有着共同的归宿。
综上,新约关于复活的启示,并不是突兀的,与旧约是一脉相承。这也是绝大多数犹太人的认识(除了撒督该人,太22:29),他们与主、使徒之间的冲突不在于是否有复活,而在于基督有没有他说的复活的权柄(约5:25-29),在于基督有没有复活(太28:11-15)。因此,使徒在对亚基帕作见证时,讲的正是这一点,“现在我站在这里受审,是因为指望神向我们祖宗所应许的。这应许,我们十二个支派昼夜切切地侍奉神,都指望得着。王啊,我被犹太人控告,就是因这指望。神叫死人复活,你们为什么看做不可信的呢?……然而我蒙神的帮助,直到今日还站得住,对着尊贵、卑贱、老幼作见证。所讲的并不外乎众先知和摩西所说将来必成的事,就是基督必须受害,并且因从死里复活,要首先把光明的道传给百姓和外邦人。”(徒26:6-8, 22-23, 亦见徒17:31)死人复活是神在旧约赐给以色列的盼望,基督死里复活是神借着众先知和摩西的预言。